庄依波租住的小房子里,她独自一人呆坐在沙(shā )发里,仿佛是在出神,却又实实在在地被周围各种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惊动——邻居开(kāi )关门的声音,过道里的咳嗽声,楼上拖拉桌椅的声音,通通充斥着她的耳膜。
他是从最肮脏龌浊的地方一路摸爬滚打起来的,他见过这城市最污秽的角落,见过最黑的夜,也见过最腌臜的人心。
她(tā )原本仍旧是没有反应的,可是当他说到离开两个字的时候,她眸光忽然微微一动,终(zhōng )于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。
在邻居小男孩害怕他的时候,她竟然还笑着告诉那个小男孩:叔叔是好人。
从事发到现在,她红过眼眶,流过眼泪,也曾平静地向警察阐述当时的情形,可是一直到此(cǐ )时此刻,她才终于真真正正地哭出了声。
跟餐厅里其他桌上的客人相比,他们显得很(hěn )奇怪。
庄依波好不容易才和桐城的一切告别,开始了新的生活,如今庄珂浩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对她这个妹妹有了关怀都好,也许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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